明年“Feeding America”的日子更难了

这篇文章探讨了公共援助项目的设计如何决定其成败。通过分析“Feeding America”食物银行的成功拍卖模式和SNAP营养补助计划，文章指出，赋予受助者自主选择权和灵活性是提高援助效率的关键。然而，近期的政策变动，如扩大工作要求和增加购买限制，正通过繁琐的行政程序给受助家庭制造障碍。这导致许多符合条件的人因无法应对复杂的报备手续而失去福利，最终使得援助项目无法惠及真正需要的人。

设计合理的系统比善意更重要

善意本身从不稀缺，真正的挑战在于设计一个能够大规模实现善意的系统。以“Feeding America”食物银行的改革为例，其成功揭示了一个核心道理。

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并非因为任何人变得更高尚，而是因为系统终于让参与者能够比较选项，并为自己做出权衡。

最初，全国中心为地方食物银行做决定。改革后的拍卖系统则改变了这一模式：

• 赋予自主权： 地方食物银行可以看到所有可用的食物资源。
• 反映真实需求： 它们可以通过竞拍来表明自己的真实需求，让本地知识发挥作用。
• 减少浪费： 食物被送往最需要它的地方，而不是由一个遥远的中心来猜测。

成功的公共政策同样依赖信任

同样的逻辑也体现在联邦政府最有效的营养计划——SNAP（营养补充援助计划）中。

SNAP 的历史性成功在于它信任受助家庭。它不规定人们该吃多少蛋白质或购买哪种食物，而是提供资金，让家庭根据自身情况在市场上自行选择。研究表明，当项目避免僵化的规定并留出灵活空间时，效果会更好。人们的选择往往反映了他们在价格、时间、健康和工作上的真实约束。

新政策：背道而驰的改变

然而，近期的政策变化却与以往的成功经验背道而驰，通过增加限制来削弱受助者的自主权。

• 扩大工作要求： 将需要满足工作要求的年龄上限从55岁提高到64岁，并收窄了对退伍军人等群体的豁免。
• 增加购买限制： 一些州开始对SNAP福利可购买的商品施加新的限制。

所谓“工作要求”的真相

这些政策的实际效果并非鼓励就业，而是增加了行政负担。

它们与其说是工作要求，不如说是工作报告要求。过往经验表明，这些要求几乎不改变就业人数，反而导致许多已在工作的人因无法完成复杂的文书工作来证明自己合规而失去福利。

每增加一个报告步骤，就多一个让人掉出项目的机会。失败的原因不是不符合标准，而是系统让证明合规变得异常困难。对于挣扎在边缘的家庭来说，时间和精力都是稀缺资源，繁琐的程序构成了巨大的交易成本：

• 时间成本： 填写表格、遵守截止日期。
• 精力成本： 应对不稳定的工作、交通和住房问题，同时还要处理复杂的行政流程。

援助的最终目的：帮助人，而非设置障碍

SNAP 计划服务于八分之一的美国人，在这种规模下，即使是微小的设计变化也会决定项目能覆盖多少人。“Feeding America”的成功在于信任参与者比远方的中心更了解自身需求。

当新的要求让本应提供的帮助变得更难获得时，结果很少是人们表现得更好，而是能被服务到的人变得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