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平台“机器人军团”明码标价曝光

一项研究揭示了在线虚假账号（“机器人军团”）的交易市场。研究发现，在国家选举前，与本地手机号绑定的 Telegram 和 WhatsApp 虚假账号价格会显著上涨，这反映了政治操纵对本地账号的需求。相比之下，Facebook 和 Instagram 的账号可以跨国使用，其价格与选举无明显关联。该市场的主要供应商集中在中国和俄罗斯，他们提供批量购买服务，将网络操纵变成了一门生意。了解这种网络操控的成本，是瓦解虚假信息商业模式的关键一步。

选举如何影响虚假账号价格

通过分析全球61次国家选举前30天的数据，研究人员发现不同平台的虚假账号价格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趋势。

• Telegram 和 WhatsApp：价格上涨

  这些即时通讯应用的账号与可见的电话号码绑定，暴露了其来源国。因此，为了使影响力行动看起来更真实，操纵者必须购买在目标国家注册的本地账号。这导致选举期间需求激增，价格也随之上涨，Telegram 账号平均上涨 12%，WhatsApp 则上涨了 15%。

• Facebook 和 Instagram：价格稳定

  这些平台的账号可以在一个国家注册，然后用于影响另一个国家的舆论，用户很难察觉其真实来源。由于其影响力可以跨国界，需求始终保持在高位，因此价格与特定国家的选举没有明显关联。

“一个在俄罗斯注册的虚假 Facebook 账号可以发布关于美国选举的帖子，大多数用户根本不会察觉。但对于 Telegram 和 WhatsApp 这样的应用来说，情况就不同了。”

网络操纵的“影子经济”

这个虚假账号市场的背后是一个有组织的商业网络，其主要参与者具有明显的特征。

• 主要供应商： 市场上的大玩家主要集中在中国和俄罗斯。许多网站的语法特征和支付方式（如使用中俄支付系统）都指向了这两个国家。
• 商业化运营： 这些供应商不像小作坊，而是提供“一站式”服务。他们不仅批量出售虚假账号或粉丝数，甚至还设有客户支持。
• 惊人的性价比： 此前的研究表明，网络操纵的成本非常低。例如，大约10欧元就能为一条社交媒体帖子购买约 90,000 次虚假浏览或 200 条虚假评论。

为什么理解成本是关键

将这个隐藏的市场变成可衡量的数据，是打击虚假信息的重要一步。

“了解在线操纵的成本，是摧毁虚假信息背后商业模式的第一步。”

通过持续追踪这些虚假账号市场的价格和可用性，可以评估相关法规的有效性。例如，英国近期立法禁止了“SIM卡农场”（用于批量注册账号的设备）。未来，研究人员可以通过监测市场价格的变化，来判断这项法律是否真正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