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什么是 Material 3 Expressive？以 Android 16 正式版为例

Android 16 正式版中引入的 Material 3 Expressive 设计语言，通过运用更丰富明艳的色彩层级、打破常规的形变交互、重新引入的边界框线以及物理感十足的弹簧动画，构建了一个旨在引导用户注意力的视觉系统。与 iOS 26 的 Liquid Glass 设计相比，它更强调动态反馈和视觉重心，创造出一种更活泼、聚焦的用户体验，但也因此引发了关于界面统一性的争议，并面临着开发者适配的挑战。

色彩即是层级

Material 3 Expressive 的核心理念之一是用色彩引导层级。它摒弃了早期设计中依赖高度和阴影来区分层次的做法，转向了一套更复杂的色彩系统。

• 更丰富的层级： 通过不同的“表面色调”和更明艳的文本、图标配色，取代了传统的阴影效果，让界面层次感更强。
• 重视对比度： Android 16 系统内置了默认、中、高三种色彩对比度选项，以适应不同用户的视觉需求。
• 背景模糊辅助： 在通知中心、多任务等界面，额外引入了玻璃模糊效果，进一步增强了前景与背景的区分，突出了层次感。

交互化作形变

该设计语言鼓励通过打破组件的固定形状来吸引用户的注意力，将其锚定在关键操作上。Android 16 的控制中心是这一理念最直观的体现。

Google 认为与大部分周边元素不同的形状……能够让人一眼便知当前在激活状态的控制开关，但同时又有很大一部分用户初见这个控制中心时觉得凌乱、怪异，并不统一的圆角……反而分散了注意力。

例如，控制中心的开关在开启后，会从统一的圆角形状变为圆角更小的圆角矩形，用形变来明确标识状态。这种做法虽然目的明确，但也因其破坏了视觉上的统一性而备受争议。

重拾边界与框线

与前几年流行的“无边界”设计风格相反，Material 3 Expressive 重新拾起了框线和容器，用于归集关键元素，体现视觉重心。

在 Android 16 中，相同类型的通知或设置项会被放置在圆角统一的“容器”中。这些容器通过更明亮的色调和更大的间距与背景区分开来。这种分组方式虽然降低了信息密度，但在视觉上却能营造出一种紧凑且有条理的错觉，让用户能更快地找到所需内容。

弹簧驱动的系统

动画效果引入了基于物理的“弹簧”模型，取代了以往简单的“持续时间”和“减速效果”参数。

• 核心参数： 动画由刚度（决定速度）、阻尼（决定回弹）和初始速度共同驱动，创造出更自然、精细的动态效果。
• 简化调用： 开发者无需深入了解物理学，可以通过预设的 standard 和 expressive 两种方案来快速调用。Android 16 大量采用了后者，带来了轻快活泼的回弹动画。
• 多阶段反馈： 以滑动删除通知为例，动画被分为多个阶段：首先是带有阻尼的“粘滞感”，然后在操作确认时触发振动和形状变化，最后再加速滑走。这种分步反馈提供了更明确的操作感知。

注意力战争：两种设计理念的对比

Material 3 Expressive 的所有设计都围绕着一个核心目标：争夺和引导用户的注意力。这一点在与苹果 iOS 26 的 Liquid Glass 设计对比时尤为明显。

Liquid Glass 通过玻璃材质、模糊和光影来组织界面，将重点内容推向前景。这种设计在 Vision Pro 这样的立体空间中非常自然，但在手机的二维平面屏幕上，效果却有所不同。

手机屏幕的同屏控件、元素、文本密度和 Vision Pro 是两个概念……在视觉上没有重心、注意力相对分散的情况下，除了淹没在玻璃的光影里我就只有「拿起手机把事儿办完」的想法。

相比之下，Material 3 Expressive 的方案虽然有些激进，但其通过色彩、形变和动效来创造视觉焦点，更能吸引用户在手机上进行探索和交互。可以说，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设计哲学：一种追求生态内的和谐与一致性，另一种则更侧重于通过动态和变化来讨好眼球，引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