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 Cass Sunstein 的精彩对话

在一场深入的对话中，Cass Sunstein 与 Tyler Cowen 探讨了自由主义的现代挑战、移民政策、人工智能的言论自由、反操控权以及对低级诽谤的补救措施等广泛议题。核心讨论之一聚焦于鲍勃·迪伦如何作为自由主义精神的象征，其作品和人生选择体现了自我重塑与拥抱无常的核心价值观。Sunstein 也借此分享了自己思想上的转变，特别是对哈耶克等奥地利经济学派思想家的新认同，并推荐了他的新书《自由主义：为自由辩护》。

鲍勃·迪伦：自由主义的化身

Cass Sunstein 认为鲍勃·迪伦是一位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其精神内核可以用他的一句歌词来概括：“不在忙于重生的人，就在忙于死去。” 这种不断自我重塑和追求自由的理念贯穿于迪伦的整个艺术生涯。

• 拒绝停滞： 迪伦拒绝重复自己，他曾表示可以永远唱那些观众熟悉的歌，但他需要做些别的事情。这种对新事物的追求正是自由的体现。
• 自由的赞歌： 歌曲 《Like a Rolling Stone》 被视为一首关于自由的颂歌。歌词“无家可归，无人知晓，像一块滚石，感觉如何？”让听众感到一种飞翔般的解脱。这首歌将无根的状态从一种诅咒转变为一种自由的象征。
• 无拘无束的表达： 即使是像 《Positively 4th Street》 这样的“愤怒歌曲”，也展现了一种不受约束、敢于言说的自由。
• 自我创造： 当被问及为何改名时，迪伦回答：“这是美国。你可以改变你的名字。” 他认为自己生来就没有一个正确的名字，所以他可以创造一个更像自己的名字。

“他让无根性不再是一种诅咒，反而成为一种……‘快乐’这个词对于迪伦来说太过陈词滥调了。”

Sunstein 指出，即使在迪伦的情歌中，如 《If You See Her, Say Hello》，也能感受到与逝去恋人之间的联结，以及一种自由感。同样，专辑 《Blood on the Tracks》 也被视为一张充满自由主义精神的作品。

“在无常中微笑——这是一个宏大的自由主义主题，因为无常让事情不再一成不变，也造就了自由。”

思想的演变与自我重塑

当被问及是否在迪伦的自由主义中看到了自己时，Sunstein 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他认为自己与迪伦有一个共同点：喜欢放弃旧有的东西，然后转向非常不同的新事物。

Sunstein 分享了自己思想上的一个重要转变：

• 他现在对奥地利经济学派和哈耶克充满热情。
• 过去他虽然敬佩他们，但并不认为他们与自己“一队”。
• 现在，他感觉自己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并且不为自己之前的错误感到羞耻。

“我为自己之前的错误感到羞耻。我为自己现在更少犯错而感到兴奋。”

这种乐于承认错误并拥抱新观点的态度，与迪伦“不断重生”的自由主义精神不谋而合，体现了一种智识上的诚实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