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逮捕，暴露了欧洲言论自由的困境

爱尔兰喜剧作家格雷厄姆·莱纳因其反跨性别言论被英国警方逮捕，这一事件揭示了欧洲言论自由面临的困境。问题核心在于，旨在保护少数群体的仇恨言论法律被选择性地执行，赋予了警方过大的自由裁量权。这种执法上的双重标准不仅限制了言论自由，还制造了社会怨恨，为极端主义提供了土壤，最终破坏了法律的公正性。

法律的初衷与滥用

欧洲部分国家制定了严格的仇恨言论和骚扰法，初衷是保护少数群体。然而，这些法律的实际应用却出现了问题，它们被一些人用来对付批评者和政治对手。

• 德国案例： 在性别自我认同法通过后，一名自称是女性的新纳粹分子（保留着他的胡子）利用该法对质疑其变性真实性的报纸进行恶意投诉。
• 英国现状： 关于“恶意通信”和“公共秩序”的法律，导致警方频繁介入网络上的激烈争吵。苏格兰警察联合会主席曾表示，大量仇恨犯罪报告让他们“根本无法应付”。

这次逮捕是极权主义的、荒谬的，也是对警力的浪费。它也反映了欧洲言论自由正受到更广泛的压制。

选择性执法与“双层正义”

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公众普遍认为这些法律的执行存在严重的偏见和选择性。执法机构似乎在保护“受偏爱”的群体，同时打压“不受欢迎”的群体。

• 针对警方的“仇恨犯罪”： 2021年的一项调查发现，在某些地区，高达一半的仇恨犯罪指控的受害者是警察，尽管他们只占报案总数的极小部分。
• 宗教敏感性差异： 尽管英格兰在2008年就废除了亵渎法，但一名男子因焚烧《古兰经》而被定罪。批评者认为，当局对穆斯林的感受小心翼翼，却对冒犯基督教的行为视而不见。

这种不一致的执法创造了一种“双层正义”的感觉，即法律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这种怨恨情绪很容易被极右翼势力利用，加剧社会分裂。

跨性别议题中的双重标准

跨性别议题的辩论极好地展示了这种双重标准。警方似乎对批评性别意识形态的言论（如莱纳的言论）更为关注，而对另一方同样暴力的言论则显得宽容得多。

• 莱纳的言论： 他因一条假设性帖子——“如果所有方法都失败了，就打他的要害”——而被捕。
• 苏格兰政客： 曾在一场集会上与一个写着“砍掉 TERFS（排斥跨性别的激进女权主义者）的头”的标语合影，警方调查后未采取任何行动。
• 跨性别活动家： 莎拉·简·贝克曾在一次集会上公开呼吁“如果你看到一个 TERF，就朝她脸上打”，但法官认为这并非严重威胁，最终判其无罪。

自由言论的捍卫者往往是这样的人：难以让人同情，也难以辩护。公开辩论常常是令人讨厌、不安或粗鲁的。但这些形容词都不应让它成为一个需要警方介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