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如何扶持年轻思想家,而自由派为何做不到

美国保守派通过精心设计的项目,成功建立了一条将年轻人培养成思想领袖的人才管道。这些项目提供资金、人脉和深入学习保守主义思想的机会。相比之下,自由派缺乏类似的系统性培养机制,主要依赖竞争激烈的传统学术或媒体岗位。这种差距导致自由派在意识形态的传承与创新上后继乏力,使保守派在未来的思想竞争中占据了优势。

人才管道的缺失

当有抱负的年轻自由派人士想进入“思想产业”时,他们几乎找不到明确的路径。传统的建议,如去自由派媒体或智库实习,面临着激烈的竞争和微薄的薪水。攻读博士学位,则要面对日益稀少的教职岗位。

真正缺失的是一种特定的项目:帮助大学生和应届毕业生接触宏大思想并与重要人物建立联系的机制

如果这些年轻人是右翼,选择就会多得多:

    • 《国家评论》的巴克利和罗德新闻奖学金:提供多年带薪机会,让刚毕业的年轻人能为全国性读者写作。
    • 克莱蒙特研究所的普布利乌斯奖学金:一个为期三周的项目,提供津贴、住宿,以及与特朗普时代一些最具影响力的激进人物学习的机会。

这些只是众多资金雄厚的保守派项目中的两个例子,它们旨在尽可能多地将聪明的年轻人引入保守派的建制世界。然而,在自由派本应存在从大学到公共知识分子的人才管道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空白。

这种差距,正让右派在赢得未来的竞争中占据上风。

保守派的制胜之道:系统性的人才培养

长期以来,保守派一直抱怨美国的学术和媒体机构左倾严重。为了对抗这种局面,他们不仅创立了像《国家评论》这样的媒体,还大力投资于“管道”项目,以识别和培养有思想潜力的年轻人。

这些项目之所以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们在思想上极具吸引力。参与者不仅能享受免费的旅行和食宿,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在一个充满智识挑战的环境中,与其他志同道合者一起阅读和辩论政治思想的经典著作。

“你突然之间就和你敬仰多年的人共进晚餐,和他们喝着酒聊到凌晨一点,向他们提问,和他们交谈。而且他们很认真地对待你。”

通过这些项目,资深的右翼人士能够深入了解年轻的后起之秀,并在个人层面上关心他们的成功。当一个年轻人通过邮件冷冰冰地求助时,你可能不会太上心;但当你和他深夜饮酒、畅谈共同的理想后,你会更愿意帮助他。

此外,保守派的机构也更愿意讨论宏大的议题,例如“美国究竟是怎样的国家?”。他们训练年轻人将抽象的哲学思想与具体的日常政策联系起来。

你在这里学到的,不是孤立的知识,而是一整套意识形态

自由派因“成功”而陷入困境

美国自由派阵营中没有与之平行的文化,这部分源于其长期的思想主导地位。自由派的金主们过去认为没有必要专门创建项目来培养思想人才,因为感兴趣的人可以直接去读博或在媒体找一份初级工作。

然而,这些传统的学术和媒体机构自诩政治中立,更注重研究和报道的专业技巧,而非服务于特定的意识形态事业。因此,自由派的实习项目大多侧重于职业培训,而不是与思想领袖进行深夜的思想交流。

这种专业主义导致了思想上的“筒仓效应”

    • 对政治哲学感兴趣的年轻人,最终走向学术界,与现实政策脱节。
    • 对政策感兴趣的年轻人,则专注于法律或经济等应用技能,局限于特定领域。

保守派的模式则打破了哲学与政策之间的壁垒。它教会年轻人一种全面的世界观,将政策问题视为特定价值观的延伸。

思想战的未来

自由派拥有出色的理论家和政策专家,但在连接原则与政策的意识形态中间地带,他们几乎将阵地完全让给了保守派。年轻人培养管道的问题,正是这一思想盲点的症状:自由派作为一个集体,并不关心培养自己的青年思想骨干。

在过去,这或许不是问题。但如今,自由主义正面临新意识形态的挑战,这些挑战动摇的不是具体的政策,而是自由主义政治体系的基本前提。

在此时刻,自由派需要一个全新的、有说服力的愿景,来应对21世纪的挑战。然而,他们缺乏能够清晰阐述这一愿景的人才,而右翼的激进思想家们,正在抓住这个机会抢占思想领域的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