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妥协

这篇文章探讨了人们在面对文化演变时，普遍难以质疑自己继承的道德观念。通过一个团队竞赛的比喻，文章论证了文化若想在竞争中生存，就必须保持适应性。这意味着，为了保护最核心的道德准则，我们必须在其他方面愿意妥协，允许一部分群体偏离现有规范，从而探索更具适应性的生存方式。最终，结论是适应性是文化延续的先决条件，而道德妥协是实现适应性的必要手段。

难以动摇的道德观念

在与一群聪明的青少年讨论文化漂移时，一个核心的障碍浮现出来：他们普遍难以质疑自己继承的道德观念。

他们对于允许或鼓励文化多样性，特别是当这种多样性偏离了他们在战争、奴隶制、民主、性别平等等问题上的坚定道德立场时，表现出极大的惊恐。

许多人提出的一个典型反驳是：“希特勒也算是一种‘多样性’，但我们肯定不想要那种多样性，对吗？”这反映出一种普遍的抗拒心理，即不愿重新审视那些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道德标准。

一个关于竞争与适应的比喻

为了更好地解释这个问题，可以把文化想象成一个正在参与竞争的团队，比如运动队或商业团队。

• 持续失败的团队：如果你的团队在比赛中一直输，并且很可能因此解散，你就必须认真考虑在哪些方面做出改变。
• 全面妥协的风险：如果你在所有方面都妥协，完全模仿对手的做法，你的团队可能就失去了自己的立场和存在的意义。
• 拒绝改变的后果：反之，如果团队 不愿在任何方面做出调整，那就只能接受失败的命运，享受所剩无几的时光。

文化演变的现实

这种团队竞争的逻辑同样适用于文化演变。

在我们找到方法结束或控制文化演变之前，适应性不足的文化最终会被淘汰，并被其他文化所取代。

因此，当一个文化似乎在竞争中处于下风时，它面临一个选择：

• 拒绝任何改变：赌一把，认为当前的颓势只是假象，或者干脆享受剩下的时光。
• 主动寻求适应：押注于在某些领域做出改变，以获得继续生存的机会。

这里的关键在于，你坚守的不变领域越多，你成功的机会就越小。

为生存而妥协

如果你想保护自己文化中 最珍贵的道德规范，你就必须在许多其他方面持开放态度，愿意妥协。

• 这包括允许甚至鼓励子群体的存在，让他们在某些规范上有所偏离。
•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观察这些偏离是否可能 更具适应性，从而为整个文化找到出路。

文化演变奖励的是适应性。虽然你可能关心适应性之外的许多东西，但 足够的适应性 是你的文化（及其后代）能够长期存在或拥有影响力的先决条件。为了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做出妥协，即使是在道德方面。